【盾冬】Suck-03
普通人AU
就职于神盾公司的Steve Rogers在一次项目合作中遇见了海德拉公司负责小组的James Barnes。
所有取自漫威的名词在文中都只是普通的角色、机构、组织，无具体正邪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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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假如你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你会怎么做？
Natasha曾回答，她会和她爱的人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现在Steve想知道，要是不巧正是你爱的人要给予你生命的尽头又该怎么办？
他高大健壮的身躯可笑地挤在楼梯间外拐角处的角落里，Barnes将他推搡到这儿后就对着他头侧五公分的墙壁就是一记铁拳，现在正虎视眈眈地瞪着他。
Steve依然清晰地记得半分钟前那只穿墙的铁壁和扩散至后脑勺的墙面裂纹，弥漫的烟尘仿佛在暗示他的结局。
“你知道我昨晚费了多大劲才封上一整个房间的人的嘴的吗？”
Steve不知道。他想起来昨晚自己成了逃兵，顿时羞愧地低下了头。
“现在你来教教我，我要怎么让这一整幢楼的人闭嘴？”
Steve松了口气：“这我知道。其实一旦所有人都知道了同一个秘密，他们很快就不会再热衷于谈论它，接着就会自动闭嘴了。而且当每一个人都成为知情者时，让别人闭嘴就不再有意义……”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该谢谢你帮忙解决一个不体面的秘密？”
Barnes带着令人胆寒的微笑举起了左拳，愤怒让他临近失控的边缘。
Steve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来道歉的。
“对不起。”
Barnes停下来，但依然看起来不甚满意：“对不起什么？”
“我昨晚吸——”他顿了顿，在Barnes“说完接下去的词你就会死”的眼神里咽回这句话，“虽然我能发誓我不是故意的，但我不该就这么跑了，留你一个人面对那么尴尬的局面。”
“还有呢？”
还有什么？Steve略一思索，明白Barnes想必是指刚才的事。
“还有就是……我刚才不小心叫了你Bucky。”他道，“我听说你的中间名是Buchanan,这是我在心里给你起的昵称。虽然我也觉得随便给人起名字不太礼貌，但最近总是不小心喊出口……”
“我没问这个。”Barnes涨红了脸，最可气的是Steve的表情简直是在认真地羞涩，让人觉得一拳打进了棉花一般窝火，“你到底来干什么？就为了让全公司都知道我丢脸了吗？”
“不是的，我……”
走神并不是一件能被意志自由控制的事。Barnes一直高举着左拳，这让根本就剪裁得体的衣物显得愈发紧绷。更过头的是他今天穿的衬衫笔昨晚还要薄——Steve只低了一下头，只那么下意识的、想要略微活动一下僵硬的脖颈的一下，就完全不可避免地看到了Bucky胸口两个害羞的、微微凸起的、红浆果色般的小点儿。
白净半透的布料将娇艳的色彩蒙起来变成了粉红色，Steve蓦地停滞了呼吸，直愣愣地呆在那儿丢失了时间概念。
等他终于抬起头时，毫无意外地正对上了Bucky喷薄着怒火的双眼。
Steve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双绿眼睛，“咕噜”咽了咽口水：“Bucky，我……”
“You suck！”
短暂的沉默后，巨大的狂喜淹没了他。Steve整张脸一片通红，羞涩又惊喜地确认道：“我、我……可以吗？”
金属臂几乎是擦着发梢砸进墙壁。
Barnes被Steve坦荡荡的无耻彻底震惊了，否则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绝不可能失手——他甚至不可能让Steve有机会预测到他的动作而提早蹲下，更深地躲进墙角。
“你站起来。”Barnes平静的说道。他不会大吼大叫的，因为大吼大叫已经不足以在此刻表达情绪了。
Steve快速摇了摇头。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真是想的太美了，并且Bucky已经绝不可能原谅他了。他看着Bucky的金属臂再度举起，然后朝着他缓缓落下。
所以他就要死了吗？就这么死了？
Steve闭上了眼睛。他从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也一点儿都不热衷于屈服暴力。但Bucky下定决心要打他的话，就让他打好了。
他花了一整晚理清思绪，下定决心来到海德拉总部向Bucky道歉，却偏偏在即将开始一场正常的交谈时一时不慎，做出轻浮的举止毁了一切——Steve感到懊悔，但并不觉得羞愧：在那样的距离下，面对那样的画面，就算重来一万次他也不敢拍着胸膛保证自己不会再走神。Bucky是如此美好得令人脸红心跳，情不自禁地盯着Bucky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正义行为。
所以，因为正义的行为而付出生命的代价是完全值得的。
Bucky的金属臂落到Steve的面前，继续往下，抓住松散的衣领将浑身都是结实优美的肌肉的Steve一把提起。
“你是不是知道了？”Bucky瞪着鹿眼凶巴巴地问道。
“……什么？”Steve一头雾水。
“知道我喜欢你。”
Steve一阵耳鸣，他猜想着两秒之前的金属臂应该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现在的这些想必是他死前的美好妄想罢了。
“你就是仗着我下不了手揍你才这么得寸进尺的对吧？”
Bucky说着，不再凶巴巴了。他的嘴角耷拉下来，依然瞪圆着的眼睛顿时变得委屈兮兮的。他当然喜欢Steve啦，难道他天天找理由跑去神盾公司真的是为了和那个stupid falcon吵架吗？鬼才在意那些蠢透了的联谊聚会，冰天雪地的异国军方生活将他变得暴躁又孤僻，要不是因为Steve，他何必特地换上衬衫和西装。
Steve眨了眨眼，咽了咽喉咙。他依然在楼梯间外的走道尽头被Bucky单手举着，而Bucky也依然一脸委屈地站在他面前，好像他才是被举着的那一个似的。
所以这是真的吗？Bucky说，他喜欢他？
不可置信的感觉只坚持了不到一秒，他勤恳老实的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Steve觉得自己内里热乎乎的。上一次他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在小时候，那会儿他还只是一颗体弱多病的豆芽菜，吹一会儿风都会发烧病倒。但是又很不一样，高烧与病痛十分痛苦，现在他却觉得有生以来从没感觉那么好过。
“我……我也喜欢你。”Steve终于想起来该说什么了。他赶紧举起手中的玫瑰——从被Bucky拖到这儿到刚才，花束一直被他的右手紧紧地攥在手中。只可惜原本就剩下不多的花瓣彻底掉了个赶紧，眼前之剩下几节光秃秃的茎秆。
“胡扯。”Bucky小声道，“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丢脸——两次！还敢说喜欢我。”
“我真的都不是故意的。”Steve笨嘴笨舌地再次重复，“原本是想来向你道歉，你看我还特地买了花，换上了我最贵的西装……”
“向同事道歉的时候没人会买花。”
“我只是觉得你会喜欢。”Steve终于被放回了地面，这一次他瓦尔登湖一般的蓝眼睛毫不畏惧地望向了翠绿的鹿眼，“只有那种玫瑰最像你嘴唇的颜色。”
Bucky在他探照灯一般赤裸直接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地红了脸。忽然他刷的抬起头，故作凶狠地鼓起了脸：“不行……不能轻易放过你。”
他扑上去一口咬住了Steve饱满结实、线条优美、肖想已久的胸大肌。
两分钟之后，不放心Steve生命安全追上楼来的Sam不幸双目失明。
两天之后Steve和Bucky开始互相吸一些别的部位。
两周之后Wilson先生愤怒地搬出了合租公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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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
瓦尔登湖——有时候是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