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销号的三俗人

准备销号,正在清理存货。
雷安部分已删除,会在下个号整理重发,以及填坑。

【混同】意外来客-02(拔杯/太空狗/?)

忘记写在上一章开头的私设说明:

第一章剧情接汉尼拔S02E10,威尔杀死了兰德尔并带着尸体去了汉尼拔家。设定是他们处理好了该做的事,第二天汉尼拔对威尔提出了晚餐邀请,然后他们深入地谈了谈。

另外基本删除了阿拉娜和玛戈的戏份(因为不拿手而且不想写),删除了维奇庄园副本(因为大纲里的局面已经是极限了,不想梅森再来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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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凌晨三点,马里兰州荒野。

“当你哥哥——”矮个子的金发男人喘着粗气,艰难地将脑袋从雪地里拔了出来,“彬彬有礼地说‘路上小心’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能——哪怕他妈的一点儿——像个正常人一样提醒我们到底该小心什么?”

他终于将覆盖在背后的面积巨大的绸布拨拉到了一边,不出意外地发现几米外的雪地上,另一顶降落伞下有什么东西正筋疲力尽地挣扎着。

男人平复着呼吸,哭笑不得地爬过去帮忙移开了已经开始被雪水浸润的绸布伞面,救出了被困在下面的高个子的黑发同伴。

“你还好吗?”

堪堪重见天日的男人还有些气短,但他顾不得整理那头乱糟糟的卷毛就急着站起来。几个小时前的降雪已经停止,现在他们已经无法避免在雪地留下踪迹,那么最好趁着西五区还是四下无人的清晨尽快找到公路。“我们得快点离开这儿,低调些,别……”

一声爆炸的巨响从几公里外传来。

“算了,随便了。”卷发男人叹了口气,“走吧?”

他的同伴点了点头,“……你哥哥的人最好对此有所准备。”

“得了吧。”后者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你指望免费的旅程能有多舒适周到?”

然后他们暂时停止了交谈,互相搀扶着开始在积雪里前进。

 

 

他被黑暗围绕。

浓稠、黏腻,如同被推下棺椁又倒入了沥青。滚烫的内层炙烤着皮肉骨血,外层却在长夜苦寒中逐渐凝固。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耳边唯有血液自血管惊恐奔涌而过的徒劳声响,窒息感在每一个毛孔中无限放大。

他听见雄鹿奔逃足蹄接连扣击地面,听见穷追不舍的猎人志在必得的猎枪上膛声,听见避无可避终于被死亡拥入怀中时的不甘鹿鸣——与此同时破空而来的子弹撕开血肉穿透尚在跳动的心脏。

他与鹿濒死。

最安静的时刻里,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接一下沉稳而有力,它就在那里。绝望与无助缓缓消退,疲软脱力的四肢开始恢复力量,肌肉也不再为精神上的压迫而痉挛抽搐。

它还在那儿,他还活着;他需要空气,他需要呼吸,他需要自由;他动起四肢,绷紧肌肉,关节咔咔作响;他撕扯能抓到的一切,事实上束缚着他的薄膜远比他以为的脆弱;他从蛹中爬出踩上地面,他满身泥泞沙哑地嘶吼,他被炙血烫伤被寒风砭骨。

他睁开眼,在巴赫中醒来。

“早上好,威尔。”

当威尔勉强算是整齐得体地出现在厨房入口时,汉尼拔停下手里的活微笑着向他打了个招呼——意思是说,他暂停了用一种透明的、威尔敢打赌不是水的液体浸泡一块新鲜的精肉。

“……我该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汉尼拔笑了,没有在意威尔对于晨间问候的无视:“我并非在计划伤害你或是别的人,也并非在试图为我一己私欲图谋不轨。至于别的,不如暂时让它保持住作为惊喜的神秘感?”

“……Russian?”

“Beef.”

威尔放弃了追问。好吧,他该知道的,反正汉尼拔就是做不到把一句话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我得走了。”他哈了口气,搓揉了一番睡意未消脸。当你家里关着一只无人照料的狗时,难免会偶尔担心它能否独自生存;但当你家里关着一打无人照料的狗时(尤其是一群富有流浪经验的狗),就不得不担心独自面对蹂躏且没有多么坚固的家了。

汉尼拔没有多做挽留。他为威尔加热了一份三明治并送他至伤痕累累的前廊。

“路上小心。”他叮嘱道,“太阳出来后再提速。”

 

威尔重新回到汉尼拔的住所时已经临近中午。

前廊依然惨不忍睹,威尔推开虚掩的门,看到汉尼拔正和他两位客人中看上去明显更无害些的那一个一块儿坐在餐桌边,后者微盍着眼一言不发,似乎有点儿没精神。

“如何,威尔。”汉尼拔放下听诊器和他打了个招呼,“你的宠物们还好么?”

一切都好。足以遮风避雨的室内,狗狗们挤在一起取暖就足以过冬;虽然威尔昨晚没有提前准备好晚餐,但咬破未开封的狗粮袋对那群小混蛋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至于通风扇,在最糟糕的设想中它毫无理由地突然失灵以至于酿成惨剧的情况也幸运地没有发生,总的来说,一切都好。

“很高兴听到如此。”

“是啊。”威尔无意义地点了点头,然后意识到汉尼拔正在进行一次诊断,“他呢?”

他询问这个问题的同时,不速之客中的另一个从里间走了出来。那个面目酷似汉尼拔的男人手里提着一只工具箱并且戴着一副手套,看起来正要进行什么修理工作。威尔猜测着,准是汉尼拔又通过一些方式为自己谋取所需了。

男人在他们的另一侧站住了脚步,显然也十分关心汉尼拔的回答。

“亚当?”汉尼拔柔声询问,“你有任何比昨晚睡下前更不舒服的感觉吗?”

安静的小卷毛摇了摇头。

“好的。任何恶化或是类似恶化的情况,希望你愿意及时告诉我。”

他又点了点头。

汉尼拔收起了医疗箱,终于看向了已经开始烦躁的Nigel:“我目前能确定的是病毒性上呼吸道感染。但如果他一直保持发烧、咽喉肿痛或是咳嗽之类的症状,恐怕得考虑心肌炎的可能性。”

“心肌炎。”Nigel重复了一遍这个拗口的词,事实上前一个名词他也没完全理解,但病毒听起来就已经够严重的了,“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

“你可以理解为因为病情的恶化,他的心脏有可能受到了损伤。”

心脏,他还不至于听不懂这个词。Nigel沉默了下来:“永久性的?”

“暂时还不能确定一定就是心肌炎。”汉尼拔难得地算是在安慰他,“就算是,保持正常的治疗也能逐渐痊愈。只不过那之后会需要一段较长时间的静养。”

对Nigel来说这不算是个好消息,他既不能带亚当前往正规的医院,也无法保证“一段较长时间的静养”。

“抱歉。”Nigel半蹲下身对对亚当道。他的声音变得低哑且尽可能的温和,透着原本与他几乎永远都不会搭上边的自责与无助。

亚当面色平静地摇了摇头。肿痛的喉咙让他不太方便发声,Nigel也就无从得知他是想说没关系,还是单纯地已对他失望透顶。

“你能治好他吗?”他抬起头仰视着汉尼拔问道。

“如果没有严重的干扰,”汉尼拔的措辞意有所指,“我确信我可以。但我的私人资源有限,无法保证如正式治疗那般高效。”

“需要多久?”

“最乐观的情况,两周以内他就能痊愈。”汉尼拔略一停顿,“但如果真的发展至心肌炎,为他的健康考虑我认为治疗不能少于四周。”

不管是两周还是四周,对Nigel来说都极为不现实。追在他身后的那些人尚且不可能给他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如此之久的机会,何况西海岸的局面每一天都在变得更为不可挽回。他晚离开这一天,所面临的危险便多一分,亚当的安全也将更没有保障。

但现实是他束手无策。

“那就治好他吧。”他说,“我恳求你。”

“我会尽我所能。”汉尼拔得体地微笑。

旁观了一切的威尔相当确信他又在计划些什么事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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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定还会不会屏蔽。

明明全是普通的字眼。


btw

病毒性上呼吸道感染,简单来说就是亚当感冒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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