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销号的三俗人

准备销号,正在清理存货。
雷安部分已删除,会在下个号整理重发,以及填坑。

【贾尼】Eternal Paradise-01

(很气,但还是要写。

好好的角色好好的脑洞,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妖魔化地喜欢就够倒霉的了,凭什么要因为傻逼而放弃自己的喜欢。)


==============正题===============

Jarvis×Tony

提要:托尼从昏迷中醒来,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并且受困于不知名的森林深处。

全文林中小屋+独处.avi

有AU成分但并不完全脱离M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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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醒了。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酸软无力的肌肉让他重新跌回身下那张嘎吱作响的小木床。

右腿传来的钻心剧痛随即夺走了他所剩的全部力气。他瘫在原处,浑身上下酸软无力,就好像从一场海难中幸存后在茫茫大海游了七十二小时,终于被经过的渔民捞上了船。

不堪忍受的剧痛依然在那儿,加之过度的脱力感,托尼几乎无法思考。他想起了昏迷前的事:盔甲坠毁,他从高空摔落失去了一会儿意识,醒来后被迫拖着变成一堆烂铁的装备在不见天日的森林里漫无目的地前进,最终力竭昏迷。

但现在他在一座小木屋里,头顶的木梁灰暗陈腐。床脚有火光照过来,还有火苗舔舐柴火的温暖声音。他依然感到寒冷,可惜身上只有一块半旧的粗糙布毯。

风从木屋的缝隙中灌进来。托尼觉得更冷了,再次睡过去前他迷迷糊糊地想着火苗能在旺一些就好了。接着他听见了新的柴火被扔进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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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托尼醒了。

他被绑在了一张冰冷的矮脚椅上。

僵硬而酸痛的臀背肌肉水命他被迫保持这种状态有一阵子了。具体有多久,托尼拿不准。他昂贵的订制衬衫已经皱得一塌糊涂,被挽起的袖口沾满了黑色污渍。

他试图回忆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盔甲坠毁,他从高空摔落失去了一会儿意识,醒来后被迫拖着变成一堆烂铁的装备在不见天日的森林里漫无目的地前进,最终力竭昏迷。

所以有人在那之后将他移动到了这里,这间空空如也的,昏暗的小木屋。

托尼尽可能地搜寻着周围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他的眼睛没被遮蔽起来算是一个“逆境优势”。禁锢着他的椅子面向角落。左前方有一张破烂窄小的木床,上面随意地扔着一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布毯,床边还有一只熄灭的火炉。右侧后方似乎是一张脏兮兮的桌子,堆放着不少纸张和看不出有什么用的零件。

没有灯,也没有窗户,甚至感受不到任何明显的空气流动。

他现在一动都不能动。袖口被挽起是为了露出手臂,尼龙绳从最窄的手腕处开始,贴着皮肤和椅子的把手绕了一圈又一圈;双脚被曲起,椅脚和横档的连接处和他的脚腕被同样仔细而牢固地绑在了一起,这让他无论如何都踩不到地面。他试图挣脱,但椅子似乎被固定在了地板上,而且悬空的腿部导致了更多的体力消耗。

相当熟练的捆绑手法,他或许又陷入了一场绑架——最好是,托尼尽可能乐观地祈祷着,因为并不崭新的绳子和木扶手上特定位置的微微凹陷显然在暗示着某些更为糟糕的可能性。绑架看起来是个可以接受的情况了,毕竟不管对方想要的是什么,他总还能有些活着的价值。

但如果他真的遇上了某个隐居在与世隔绝的森林深处的连环杀人魔……

——看在随便什么的份上,他做过那么多慈善,好几次拯救了世界,还帮着整个地球抵抗过外星人的入侵,要是还这么倒霉透顶,就太不公平了。

 

当默数心跳成为唯一的计时手段时,时间就会漫长得叫人发疯。

清醒地被固定在一个地方不能动弹是道十足的酷刑。托尼咬着牙忍耐着仿佛有虫蚁啃啮的酸软肌肉,感受着从木屋缝隙间隐约渗透进来的光线一点一点地变得昏暗,直到最终彻底消失。外面的黄昏走过最后尾巴,夜晚真正降临。

之后,才是最为难熬的黑暗。

逼仄破旧的小木屋中不再看得清任何东西,四周围又诡异地安静,早已麻木的身体也逐渐失去知觉。他看不见,听不见,甚至开始失去肢体感知,一片黑暗中心跳、耳鸣以及浑浑噩噩的意识成了最后的存在。

所以当门外响起缓慢的脚步声时,托尼几乎是感激的。

 

木门嘎吱作响,背后的人走进屋,关门落闩,往屋子的角落扔下了什么东西,毫无迟疑地在一片黑暗里走了几步,拿起一样东西,然后响起了液体被倾倒而出的声音。

水。

回忆起清澈的液体抚过咽喉的美妙触感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托尼碰了碰起皮的嘴唇,几乎干涸的嗓子和停止分泌唾液的口腔急需润泽,但他忍着没有开口乞求。无关乎尊严,只是在他与背后那个身份不明但显然已经绑架了他的人展开第一场对话之前,不尝试动摇对方绝对的主导权或许更有利与他的小命。

毕竟现在他没有盔甲,没有贾维斯,没有任何接通联络信号的机会,一时的忍耐将是值得的。

水流声之后屋子里恢复了死寂,片刻之后托尼意识到那个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背后。衣物窸窣作响,两根冰冷的手指忽然贴上了托尼的颈侧。一瞬间毛骨悚然的凉意顺着脊椎炸裂,托尼下意识地将头偏向了另一个方向。

“你醒了。”

这是个男人的声音,压低的嗓子和似乎蒙着东西的音感降低了辨识度。然后那只手不依不饶地伸过来掐住了他的喉咙,两根手指握着下巴掰开了他的嘴。

“喝水。”那个男人说。

冰凉的杯沿贴上了托尼的下唇,然后缓缓地开始倾斜,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调整呼吸做好准备。等上唇终于触及温热的液体表面,托尼迫不及待地嘬吸起来,多余的水从唇角的缝隙间盈出,顺着下巴一路淌下。那两根手指回到喉关处,宽阔的手掌拢起,将喉结的每一次上下滑动握进掌心。

“你是谁——你想要什么?”

水杯重新移开后托尼问道,他开口得飞快又心急,尚未完全咽下的液体滑进鼻腔顿时导致他小幅度地咳呛起来。那个人将水杯搁在右后方的桌子上,收回手轻轻拍打着托尼后颈下方没被椅背遮挡住的那一块,直到他重新平稳呼吸。

就一场绑架而言,这待遇好得有些过分了。虽然那只冰冷的手还环在他的脖子上,但鉴于它既没有松开也没有收紧,托尼假设对方还没有掐死他的打算。他试探着,再次问道:“钱?还是武器?或者说我的盔甲?”

背后的人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拉过一张椅子——硬物在打磨且反复踩踏过的木质地面上平稳滑过的声音——也可能是凳子,之类的东西——在托尼背后坐下。

“首先,我需要你安静地听我说。”

托尼点了点头,那些温润的清水让他的脑子重新转了起来。他确定这个人的嘴上一定罩着什么东西,因为他的每一个尾音都捎着一层不太明显的嗡嗡回荡声。如果对方需要避免声音暴露信息,他或许是某个和托尼交谈过的人。

“我的目的不是杀你,也不是寻仇。所以若没有必要,我不打算对你进行虐待和折辱。”

“比如把我的四肢绑在一张椅子上,姿势尴尬地像什么奇怪的游戏之类的?”

托尼一说完就后悔了,虽然也不是说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能做的更好,但在这么糟糕的境遇下,突然的沉默足够让人惴惴不安了。

“哎唷!”下一秒他尖叫起来,一个尖锐的东西戳到了他的后颈,短暂一扎便立刻离去,但冰冷的刺痛感赖在了毫无遮蔽的脆弱皮肤的表面。极为微小的面积上被施加过量的痛感令人难以忍受,托尼极度想要挠一挠那个位置,但他依然被绑在原处。

“我不介意你尽情地想象我的工具箱。”细长而尖锐的物体隔着衣服轻轻地点了点托尼的肩膀。那个男人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说得清晰而缓慢:“我的目的不在于此,不代表我毫无准备。我要求你安静,那么安静,因为我正试图告诉你我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并且我能保证,只要安分听话,你会完好无损地离开这里,这正是为何我依然在此费心掩饰身份。所以,不要给我‘必要’,明白了吗?”

托尼缓缓点头。

“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个东西。”背后的声音终于重新开口。

这并没有让托尼再次放松下来。做一个东西——还有更相似的情况吗?阿富汗的噩梦在每一个糟糕的夜晚挥之不去但也只是梦境,现在在这个逼仄破旧的小木屋里,那段暗无天日的记忆又一次被活生生地拖出现实,在他被禁锢在一把椅子上动弹不得之时,在他身后就顶着一把刀却全然无能为力之时。

“别太紧张,不是武器。”那个人在托尼的肩上搭了一下手又迅速收回,“算是一个,运送装置。出于一些原因我没办法自己做到那个,但我确信你可以。如果你同意配合,晚点我会给你一个文件,关于更多具体的细节信息。”

“而如果……”托尼只说了两个词就停了下来,确认对方没有要他继续闭嘴的意思,“如果我不同意配合——”

“我将不得不‘让’你配合。”

托尼深吸一口气,当然了,傻子才觉得这种情况会真的有的选。然后他慢慢地,小范围地放松了紧绷的肌肉:“所以我选同意。真令人意外。”

大概是他的配合取悦了这个绑架者,男人没有在意他那句多嘴的讽刺。“为了展示诚意。”他说,“你想从椅子上下来,躺着休息一会儿吗?”

托尼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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